“韦兄,韦兄,开开门!”温叶庭站在韦筠房间门口,呼喊道。
过了一会儿,韦筠睡眼惺忪地搭着外衣,困倦问道:“温兄,我睡得正香,你有何急事?”
温叶庭关上门,拉着韦筠坐下,说道:“我长话短说,花间她们那边找到证据可以说明锦云城内有毒物在流通,且此事可能与外贸司有关。但现在她们只有物证,原本想步步为营再收集一些证据时,她们暴露了。所以我们商量着,若是你拿着物证回秦都,直接由秦都出面处理此事,是否更为妥当一些?”
“等一下,我被你说得迷糊了,花间姑娘怎么会去调查断肠草?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?”韦筠一头雾水。
“花间她们是来到锦云城后无意之中发现断肠草的,你也知她们对花艺颇有研究,知其中利害,本想暗中调查,哪想被外贸司察觉了。我觉得如果现在你去向她们表明来意,她们会愿意配合你解决此事,旁的我也不多说了。”温叶庭说完便望着韦筠。
韦筠思索了一会儿,坚定中带有一丝恳切地答道:“走吧!”
心中却想道,秦都与蜀州百年之好,恐是要毁于一旦了,他原先还只愿相信此事是某些亡命之徒所为,没曾想居然真与蜀州的外贸司有关,不免觉得大失所望。
韦筠进门后便说:“事到如今,我也就如实相告了。我本为秦都钦差,奉命来锦云城便是调查断肠草之事,刚温兄已将来龙去脉告知于我。我知道,现如今外贸司肯定在四处搜捕,若你们继续跟进此事,恐是荆棘满布。而此事是我的职责所在,若你们不介意将找到的断肠草交与我,我会立即回秦都禀报,到时秦都会派专人来处理,你们便也就不必参与。何况,这本就是我秦都的灾祸,若是牵连你们,我也于心不忍,愧疚难当。”
玉茗听罢沉思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交给你可以,但如何证明你的身份呢?”
听罢韦筠便从腰间拿出父皇当时给他的令牌,说道:“此乃陛下亲授,绝无虚假。夫人,我秦都百姓苦毒久矣,此毒不除,终会亡矣。我以性命担保,绝不会透露一丝你们的消息,拳拳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“好,”说罢玉茗取来断肠草,交与韦筠,“那就拜托秦都必定要除此祸患,苍生无罪,若后续需要我们相助解毒也可直说。”
韦筠叩拜,告别后便快马加鞭回秦都了。
他走后,温叶庭心中轻快不少,正欲告辞,让一夜未眠的她们赶紧歇息。
玉茗叫住他,谢道:“今日多谢公子了,近日我们不便出行,也请公子暂时先不要与我们来往,以免节外生枝。”
“晚辈明白,夫人不必担忧。”又转向花间,“你好生养伤。”说罢便径直回客栈歇息了。
“朝颜,你快去休息一会儿,然后去城外找清客和夕颜,让她们别再跟踪商队,赶紧回来。我们最近也不要与外界有过多接触,等秦都来人之后再按计划行事。”玉茗吩咐道,朝颜点点头便去歇着了。
随后玉茗扶她躺下,又重新替她处理了一下伤口,还好当时清理及时,并无大碍。叹道:“姑姑对不住你,我太低估他们了。”
她摇摇头,安慰道:“无妨,一点皮外伤而已,也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。”
玉茗听罢,抚摸了一下她的头,便离开让她好生休养了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温叶庭,与这毒物有关的商队均来自豫都。”
听到花间的疑问,她眨巴了下眼睛,有些犹豫地回道:“你还记得我曾说过史书上记载,王淼之死在于秦、豫两都交战吗?我将现在这些事情的碎片拼接了一下,恐怕这断肠草便是导火索。”
“所以,你是信不过他。”
她被花间说中了,在战争面前,没有什么是信得过的。
花间又继续说道:“我明白你身为秦都的将军,这心自然是向着秦都。可我相信温叶庭,若是他知道豫都行这种不耻之事,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颠倒的都扶正。哪怕他是豫都皇子呢,可他也是苍生,也是天下人。”
她没再搭话,只低头不语。她以往在战场上见过太多为达利益不惜玩弄人心的了,什么感情和正义,在对“利”字的垂涎下都不值一提。
有人说,世间之山多险峻,谁知人心更险过群山。
这边外贸司的主司一早便前往慕华宫觐见州主王淼去了,将昨夜之事如实禀报:“州主,属下无能,没有找到那个密探。”
王淼一边摆弄着绽放的木芙蓉,一边问道:“既然没找到,那你不继续去找,来我这里干什么?”
主司赶紧跪下,求饶道:“州主,臣料想那密探能在重重包围之中全身而退,恐怕非等闲之辈。况且昨日我们搜捕了一夜,也未见其踪迹,估计还有其他人在暗中相助。臣担忧秦都日后必定会前来算账,惶恐不已。”
王淼双臂交叉抱于胸前,轻蔑问道:“所以,秦都若是派人来了,你是打算让我前去认罪?”
主司战战兢兢回道:“卑职不敢,只是前来请示州主,是否需要开始准备如何应对秦都了。”
“这你不必忧心,我自有对策,退下吧!”待主司走后又对身旁之人说道,“玄驹,这几日你先去将已经来锦云城那两支豫都商队处理掉吧,主司那边暂时按兵不动,监视即可,以免打草惊蛇让他给跑了。等秦都派来的人快要到锦云城时,你再去将他的家人囚禁起来。记得办事周全一些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那秦都派人来锦云城后,需要暗中阻拦吗?”
王淼拿起铰刀,一下剪掉了开得正好的木芙蓉花枝,说道:“不必。秦都既已知此事,便迟早都会找锦云城要个交代,我就给他一个交代。若是对秦都而言此事变得过于棘手,则会显得背后势力众大,就不会轻易相信只是一个外贸司的主司所为。以我蜀州与秦都百年交情,哪怕他怀疑主司勾结豫都也不会怀疑是我主使此事,我们只需到时安抚好豫都即可,其他的便让他们自行猜疑吧。”
“好的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“等下,先前那个给王妃送信的乞丐招了吗?”王淼叫住陶玄驹,问道。
“还未,虽说跟踪他找到了王妃族人的藏身之处,但无奈被她们逃脱了。那乞丐一直否认说她们有联系过他,所以至今还没有消息。”
“行,那把他舌头拔掉,放了吧。既然不肯说,留着也无用,不如当作鱼饵扔出去。”王淼命令道,陶玄驹便退下了。
清晨时分,主司刚出府邸不久,陶玄驹带队抄了他家,掳走了他的家眷,此景被蹲守的温叶庭尽收眼底。
温叶庭心想道,如此青天白日之下,能堂而皇之地进出一个朝廷命官之家,此人必定受州主之命。由此看来,外贸司的主司此刻尤为关键,若是我绑走了他,那王淼必定会派出影衣卫暗中将他救回,否则死无对证,难以说服秦都。
想到这里,温叶庭便决计先下手为强,要赶在他们抓捕主司之前劫走他。于是蒙面伪装,使出踏雪无痕般的轻功,纵身飞跃至外贸司,在房顶伺机而动。
果不其然,有人跑来通风报信,告知主司家中变故。
主司跌跌撞撞地正欲乘坐外贸司后门的马车逃跑,温叶庭趁机先躲在了马车里,待主司上车后,便用匕首架在主司的脖颈,说道:“不要声张,我可救你一命。”
温叶庭指使马夫将马车赶到了一个隐秘的山野乡间,便让马夫自行离开了。
主司惊慌失措地求道:“大侠,不管你是谁派来的,求求你放了我吧,我还得想办法救出我的家人。”
温叶庭轻蔑一笑,答道:“你倒是意笃情深。你不必着急,只要没有找到你,他们便不会拿你家人怎么样,毕竟你我都心知肚明,你才是他们想要的人,你的家人只是筹码而已。我劫你来,并非受人之托,而是我想找那影衣卫报仇,恰巧知道他们在寻你,顺水推舟罢了。所以你大可放心,我与你无冤无仇,不会伤你性命,只是需要你配合我引出他们,到时你可自由来去,与我无关。不过,你倒且说说,你如何救出他们?”
主司痛哭流涕起来,语无伦次答道:“州主曾允诺过我,若是出事了,会找个替罪羊。我这就去求州主,我已想好完全之策……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他说的这个替罪羊便是你。”温叶庭冷言回道。
“不!不可能!难道他不怕我在秦都面前将事情全盘托出吗?到时候不止我,整个蜀州,乃至豫都,都会纷乱四起。”主司攘袂扼腕说道。
温叶庭心中一惊,此事怎会牵扯豫都,他正沉思着,那主司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慌不择言,又哀求道:“大侠,你与影衣卫有何恩怨我不知,但此事非同小可,你放了我,也是给你自己一条生路。那影衣卫岂是凡夫俗子,何况你寡不敌众,无异于螳臂当车啊。”
“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,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。”温叶庭答道,心想这主司当真虚与委蛇,看来从他口中套不出话了。便将他打晕后,关在了马车里,安心定志地等候着影衣卫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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